《联邦党人文集》TXT全集
联邦党人文集
书籍作者: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著
书籍类别:古典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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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字数:304943 字
更新时间:2017-01-14 15: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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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联邦党人文集》 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著
    第一篇 概论
    (汉密尔顿)为《独立日报》撰写
    致纽约州人民:
    对目前邦联政府的无能有了无可置疑的经验以后,要请你们为美利坚合众国慎重考虑一部新的宪法。这个问题本身就能说明它的重要性;因为它的后果涉及联邦的生存、联邦各组成部分的安全与福利,以及一个在许多方面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引人注意的帝国的命运。时常有人指出,似乎有下面的重要问题留待我国人民用他们的行为和范例来求得解决:人类社会是否真正能够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建立一个良好的政府,还是他们永远注定要靠机遇和强力来决定他们的政治组织。如果这句话不无道理,那末我们也许可以理所当然地把我们所面临的紧要关头当做是应该作出这项决定的时刻;由此看来,假使我们选错自己将要扮演的角色,那就应当认为是全人类的不幸。
    这个想法会在爱国心的动机之外又增加关怀人类的动机,以提高所有思虑周到的善良人士对这事件的关切心情。如果我们的选择取决于对我们真正利益的明智估计,而不受与公共利益无关的事实的迷惑和影响,那就万分幸运了。但这件事情与其说是可以认真预期,还不如说是只能热切希望而已。提供给我们审议的那个计划,要影响太多的私人利益,要改革太多的地方机构,因此在讨论中必然会涉及与计划的是非曲直无关的各种事物,并且激起对寻求真理不利的观点、情感和偏见。
    在新宪法必然会碰到的最大障碍中,可以很容易地发现下列情况:每一州都有某一类的人,他们的明显利益在于反对一切变化,因为那些变化有可能减少他们在州政府中所任职位的权力、待遇和地位;另外还有一类人,他们出于不正常的野心,或者希望趁国家混乱的机会扩大自己的权力,或者认为,对他们来说在国家分为几个部分邦联政府的情况下,要比联合在一起有更多向上爬的机会。
    然而,对于有这种性格的人,我并不打算详述我的意见。我清楚知道,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将哪一路人的反对(仅仅因为他们所处地位会使他们可疑)都归结于利益或野心,不是实事求是的。天公地道,我们必须承认,即使那样的人也会为正当目的所驱使。无庸置疑,对于已经表示或今后可能表示的反对,大多数的出发点即使不值得敬佩,至少也无可厚非,这是先入为主的嫉妒和恐惧所造成的正常的思想错误。使判断产生错误偏向的原因的确很多,并且也很有力量,以致我们往往可以看到聪明而善良的人们,在对待社会最重要的问题上既有站在正确的一边,也有站在错误的一边。这一情况如果处理得当,可以给那些在任何争论中非常自以为是的人提供一个遇事实行节制的教训。在这方面,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理由,是从以下考虑得来的:我们往往不能肯定,那些拥护真理的人在原理上受到的影响是否比他们的对立面更为纯洁。野心、贪婪、私仇、党派的对立,以及其他许多比这些更不值得称赞的动机,不仅容易对反对问题正确一面的人起作用,也容易对支持问题正确一面的人起作用。假使连这些实行节制的动机都不存在,那么再也没有比各种政党一向具有的不能容忍的精神更不明智了。因为在政治上,如同在宗教上一样,要想用火与剑迫使人们改宗,是同样荒谬的。两者的异端,很少能用迫害来消除。
    然而,无论这些意见被认为是多么确凿有理,我们已有充分征兆可以预测,在这次讨论中,将会发生和以前讨论一切重大国家问题时相同的情况。忿怒和恶意的激情会象洪流似的奔放。从对立党派的行为判断,我们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他们会共同希望表明自己意见的正确性,而且用慷慨激昂的高声演说和尖酸苛薄的谩骂来增加皈依者的人数。明智而热情地支持政府的权能和效率,会被诬蔑为出于爱好专制权力,反对自由原则。对人民权利的威胁过于谨慎的防范这通常是理智上的过错,而不是感情上的过错却被说成只是托词和诡计,是牺牲公益沽名钓誉的陈腐钓饵。一方面,人们会忘记,妒忌通常伴随着爱情,自由的崇高热情容易受到狭隘的怀疑精神的影响。另一方面,人们同样会忘记,政府的力量是保障自由不可缺少的东西;要想正确而精明地判断,它们的利益是不可分的;危险的野心多半为热心于人民权利的漂亮外衣所掩盖,很少用热心拥护政府坚定而有效率的严峻面孔作掩护。历史会教导我们,前者比后者更加必然地导致专制道路;在推翻共和国特许权的那些人当中,大多数是以讨好人民开始发迹的,他们以蛊惑家开始,以专制者告终。
    同胞们,在以上的论述中,我已注意到使你们对来自任何方面的用没有事实根据的印象来影响你们在极为迫切的福利问题上作出决定的一切企图,加以提防。毫无疑问,你们同时可以从我在以上论述的总的看法中发现,它们对新宪法并无敌意。是的,同胞们,我承认我对新宪法慎重考虑以后,明确认为你们接受它是有好处的。我相信,这是你们争取自由、尊严和幸福的最可靠的方法。我不必故作有所保留。当我已经决定以后,我不会用审慎的姿态来讨好你们。我向你们坦率承认我的信仰,而且直率地向你们申述这些信仰所根据的理由。我的意图是善良的,我不屑于含糊其辞,可是对这个题目我不想多作表白。我的动机必须保留在我自己的内心里。我的论点将对所有的人公开,并由所有的人来判断。至少这些论点是按照无损于真理本意的精神提出的。
    我打算在一系列的论文中讨论下列令人感兴趣的问题:联邦对你们政治繁荣的裨益,目前的邦联不足以维持联邦,为了维持一个至少需要同所建议的政府同样坚强有力的政府;新宪法与共和政体真正原则的一致,新宪法与你们的州宪是相类似的,以及,通过新宪法对维持那种政府、对自由和财产的进一步保证。
    在这次讨论过程中,我将要尽力给可能出现、并且可能引起你们注意的所有反对意见提出满意的答复。
    也许有人认为,论证联邦的裨益是多余的,这个论点无疑地已为各州大部分人民铭记在心,可以设想,不致有人反对。但是事实上,我们已经听到在反对新宪法的私人圈子里的私下议论说:对任何一般性制度来说,十三个州的范围过于广阔,我们必须依靠把整体分为不同部分的独立邦联:这种说法很可能会逐渐传开,直到有足够的赞成者,同意公开承认为止。对于能够高瞻远瞩的人来说,再也没有比这一点更为明显了:要末接受新宪法,要末分裂联邦。因此首先分析联邦的裨益以及由于联邦分裂各州会暴露出来的必然弊病和可能的危险,是有用的。因此这点将成为我下一篇论文的题目。
    普布利乌斯
    《联邦党人文集》
    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著
    第二篇 关于外国势力和影响的危险对此问题的概述
    (杰伊)为《独立日报》撰写
    致纽约州人民:
    当美国人民想到现在要请他们决定一个结果必然成为引起他们注意的最重要的问题时,他们采取全面而严肃的主张显然是适宜的。
    再没有比政府的必不可少这件事情更加明确了;同样不可否认,一个政府无论在什么时候组织和怎样组织起来,人民为了授予它必要的权力,就必须把某些天赋权利转让给它。
    因此,值得考虑的是,究竟哪种办法对美国人民更为有利:他们在一个联邦政府治下,对于总的目的说来,应当成为一个国家,还是分为几个独立的邦联,而把建议他们交给一个全国政府的同样权力授予每个邦联的首脑。
    直到最近,有这样一种公认的、毫无异议的意见:美国人民的幸福,有赖于他们持续不断的牢固团结,而我们最优秀、最聪明的公民们的希望、愿望和努力,也是经常朝着这个目标的。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些政治家,他们坚持认为这个意见是错误的,还认为我们不要在联合中寻求安全和幸福,而应该把各州分为不同的邦联或独立国,在这种体制内寻求这些东西。这种新说法无论怎样离奇,但仍有人拥护;有些人从前对此非常反对,现在却也加入赞成者的行列了。不论使这些先生们的思想和言论产生这种变化的论据或动机是什么,一般人民在没有确信这些新的政见是以真理和正确的政策为基础时,就去接受它们,那肯定是不明智的。
    我常常感到欣慰的是,我认识到独立的美国不是由分散和彼此远隔的领土组成,而是一个连成一片、辽阔肥沃的国家,是西方自由子孙的一部分。上帝特别赐给它各种土壤和物产,并且用无数河流为它灌溉,使它的居民能安居乐业。连接一起的通航河流,围绕边界形成一种链条,就象把这个国家捆绑起来一样。而世上最著名的几条河流,距离适当,为居民们提供友好帮助互相来往和交换各种商品的便利通道。
    我同样高兴的是,我经常注意到,上帝乐于把这个连成一片的国家赐予一个团结的人民这个人民是同一祖先的后裔,语言相同,宗教信仰相同,隶属于政府的同样原则,风俗习惯非常相似;他们用自己共同的计划、军队和努力,在一次长期的流血战争中并肩作战,光荣地建立了全体的自由和独立。
    这个国家和这种人民似乎是互相形成的,这似乎是上帝的计划,就是说,对于被最坚韧的纽带联合在一起的同胞来说,这份非常合适和方便的遗产,决不应当分裂为许多互不交往、互相嫉妒和互不相容的独立国。
    迄今,在各个阶层和各个派别的人们当中,仍然流传着同样的意见。总的说来,我们是一个和谐如一的人民,每个公民到处享有同样的国民权利、特权并且受到保护。作为一个国家,我们创造过和平,也打过仗;作为一个国家,我们消灭了共同的敌人;作为一个国家,我们同外国结成联盟,签订条约、合同和公的。
    对于联合的价值和幸福所产生的强烈意识,很早就诱使人民去建立一个联邦政府来保持这种联合,并使之永远存在下去。他们建立这种政府差不多是在政治上刚刚存在的时候;不,是在居民们正被烈火燃烧的时候,是在许多同胞正在流血的时候,是战争和破坏正在进行、无暇在为自由人民组织明智而正常的政府以前必须进行冷静地探索和成熟地思考的时候。在如此不祥的时候组成的政府,在实践上发现许多缺陷不足以符合原定的目的,这是不足为怪的。
    我们智慧的人民发觉这些缺陷,深感惋惜。由于对联合和自由依然有同样的爱好,所以他们认为立即会有威胁前者的危险,在遥远的时候就会威胁后者。由于相信只有在一个比较明智地组成的全国政府中才能为二者找到充分保证,所以他们一致同意召开最近的费城制宪会议,来考虑这个重要问题。
    会议担负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参加的成员,都是取得人民信任的人物,很多人是在考验人们的意志和感情的时刻以爱国精神、品德和智慧而出名的。他们在平静的和平时期,头脑里不思考其他问题,几个月来,逐日进行连续不断地、冷静地协商。他们除了对国家的热爱,没有受到任何权力的威胁或任何感情的影响,最后把他们共同努力和全体一致同意而产生的方案提供给人民,并向人民推荐。
    由于事实如此,所以要承认这个方案只是推荐,不是强加于人。然而也要记住,这既不是要盲目批准,也不是要盲目否定。而是要进行认真而坦率的考虑,这是这个问题的重要性的需要,而且应当得到这样的考虑。但是,对这个问题能够得到这样的考虑和研究(如本文所指出的),与其说可以期待,不如说只能期望而已。前一次情况的经验告诉我们,对这种希望不能过于乐观。人们还没有忘记,由于充分理解到迫切的危险,美国人民才组成了著名的1774年的大陆会议。 这个机构把一些措施介绍给选民,事实证明了他们的智慧。然而不久,报纸、小册子和各种周刊就群起反对这些措施,这种情况我们记忆犹新。不仅许多专为个人利益打算的政府官员,而且还有其他一些人或者出于对结果的错误估计,或者由于迷恋过去的不正当影响,或者由于其野心的目的不符合公共利益,他们都在不屈不挠地作出努力,说服人民反对这个爱国会议的建议。的确,有许多人受骗上当,但绝大多数人通情达理,而且作出了明智的决定;他们回想起自己这种做法是很高兴的。
    他们考虑到,大陆会议是由许多明智和有经验的人组成的。这些人来自全国四面八方,带来了各种有用的情况,而且互相进行了交换。在他们一起研究和讨论本国的真正利益的那段时间内,他们必然会得到有关这个问题的非常准确的知识。他们每人非常关心公众的自由和幸福,因此他们的爱好和责任同样会使他们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只推荐那些自己真正认为慎重而可取的措施。
    这些和诸如此类的考虑,当时促使人民非常信任大陆会议的判断和诚实。尽管有人使用各种策略和手腕来阻止他们接受会议的建议。他们还是接受了。如果一般人民有理由信任参加大陆会议的人(其中完全经过考验或一般知名的人寥寥无几),那末他们现在有更多的理由来尊重这次制宪会议的判断和建议,因为大家知道,那次大陆会议的一些最著名的成员也是这次制宪会议的成员;他们经过了考验,并以自己的爱国精神和才干得到公认;他们的政治知识已臻成熟,他们把累积的知识和经验带到了这次会上。
    值得注意的是,不仅是第一届大陆会议,而且以后的各届国会,以及最近的制宪会议,都和人民共同认为,美国的繁荣取决于自己的联合。保持全国的联合并使之永存,就是人民召开这次会议的伟大目的,也是会议建议人民接受这个草案的重大目的。因此,有些人在这个特别时期企图贬低联合的重要性,难道有什么正当理由和善意的目的吗?为什么有人提出三四个邦联要比一个好呢?我相信,在这个问题上人民的考虑一向是正确的,他们对联合事业普遍一致的向往,是有重大理由作为根据的,我将在以后的一些论文中对这些理由加以发挥和说明。那些主张用几个不同的邦联代替制宪会议草案的人,似乎清楚地预料到,否决这个草案会使联合继续处于极大的危险状态。事情必然如此,所以我真诚地希望,正如每个善良的公民清楚预料的那样,联合一旦瓦解,美国将有理由引用诗人的名言高呼:“再见吧!永远再见吧!我的伟大的一切”。
    普布利乌斯
    《联邦党人文集》
    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著
    第三篇 续前篇内容
    (杰伊)为《独立日报》撰写
    致纽约州人民:
    任何国家的人民(如果说象美国人一样聪明而见多识广),很少会接受而且多年来不断坚持一种与自己的利益有关的错误意见,这已不是什么新的看法了。考虑到这一点,自然会使人们尊重美国人民长期以来一致持有的高见:那就是不断牢固地团结在一个被授予足够权力来达到所有一般性和全国性目的的联邦政府下面,是非常重要的。
    我愈是细心考虑和研究产生这种意见的种种理由,我就愈是相信这些理由是中肯而无庸争论的。
    在一个明智而自由的人民认为必须注意的许多事物当中,为自己提供安全看来是首要的事情。人民的安全无疑是同各种情况和需要考虑的事实有关,因而给予那些希望正确而全面地说明它的人以很大的自由。
    目前我只打算把安全问题作为同确保和平与安定有关的东西来研究,既要保证防御外国军队和势力的威胁,也要保证防御由于国内原因而出现的同样威胁。因为前者首先出现,所以应该首先予以讨论。为此让我们着手考察一下人民的如下意见是否正确:在一个有效率的全国政府领导下,一个和谐的联邦能为他们提供可以想象的对付外来的战争的最好保证。
    世上业已发生或将要发生的战争次数,会经常同引起战争的或真或假的原因的数量和重要性成正比例。如果这种说法是正确的,那么研究一下联合的美国可能提出的关于战争的理由正当是否同不联合的美国同样多,就成为有益的事了。因为假如结果是联合的美国提供的理由也许最少,那末结论就是联合在这方面最能使人民与其他国家保持和平状态。
    战争的正当起因,多半由于违犯条约,或直接侵犯。美国至少已经和六个国家签订了条约,除普鲁士以外,这几个国家都是海军国,因此都能对我们进行骚扰和伤害。美国和葡萄牙、西班牙以及英国也有广泛的贸易关系,关于后两国,还要注意其周围情况。
    美国对所有这些强国遵守国际法,对于美国的和平是有重大意义的。我觉得很明显,一个全国政府,要比十三个分散的州或三四个不同的邦联能够更完善、更正确地做到这一点。
    因为一个有效的全国政府一旦成立,国内最优秀人物不仅会同意为它服务,而且也会普遍得到任命,从事政府的管理工作;因为虽然城镇或乡村或其他互相勾结的势力,可能把某些人安插在州议会的众议院或参议院,法院或行政部门,然而要介绍人们进全国政府的机关,就需要在才能和其他资格方面有更广泛的声誉,特别是由于全国政府将有最广阔的选择范围,永远不会体验到缺乏合适人选的情形,而在某些州里这种情形却并非罕见。因此其结果是,全国政府的管理、政治计划和司法决定,都会比各州更明智、更系统、更适当,从而使其他国家更为满意,对我们自己也就更加安全。
    因为在全国政府下面,条约和条约条款以及国际法经常会用一种意义去解释,并且用同样方式去执行,而在十三州或在三四个邦联里,对于同样条款和问题的判断往往不会一致;原因一方面是各独立政府所指定的法院和法官不同,另一方面是不同的地方法律和集团,可能对这些判断产生影响。制宪会议把这些问题交给一个由全国政府所指定、并且只对这个政府负责的法院来审理和裁判,其智慧是不能过于赞扬的。
    因为当时的得失展望,往往会诱使一两个州的执政党越出诚实和公正的轨道;但是这些诱惑并未达到其他各州,因而对全国政府影响很小或毫无影响,所以诱惑就不会产生效果,诚实和公正也得以保全。同大不列颠签订和约的情况,大大增加了这个论断的分量。
    因为即使一个州的执政党要想拒绝这些诱惑,然而,由于这些诱惑可能、而且常常是由该州的特殊情况引起的,而且可能影响许多居民,所以执政党即使愿意也不能经常阻止不公正事情的策划,或者惩罚侵略者。然而不受这些局部情况影响的全国政府,既不会受到引诱自己犯错误,也不缺乏权力或意图去阻止或惩罚别人犯错误。
    所以,无论有计划的还是偶然的违反条约和国际法都会提供正当的战争理由;这些理由,在一个全国政府领导下,比在几个地位较低的政府领导下,可以少担忧一些,在这一方面,前者最有利于人民的安全。
    至于由直接的非法侵犯所造成的那些正当的战争理由,我觉得同样明显的是,一个良好的全国政府在对付这类侵犯的危险方面,能比任何其他方面提供更多的保证。
    因为这种侵犯往往起因于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的情感用事和私心,起因于一两个州而不是整个联邦的情感用事和自私之心。迄今为止,还没有一次印第安人战争是由于目前软弱无能的邦联政府的侵犯引起的;但是却有几个实例表明,印第安人战争是由于个别州的不当行为引起的,这些州不能或不愿意制止或惩罚犯罪行为,从而造成了对许多无辜居民的屠杀。
    西班牙和英国的领土,同某些州接壤,而不同另一些州接壤,这就自然把争执的原因更直接地局限于接界的居民了。假若有的话,一定是接界各州被一时愤怒和短时间内感觉到的表面利益或损害所冲动,很可能用直接的侵犯挑起同这些国家的战争。再没有东西象一个全国政府那样有效地排除这种危险了,它的智慧和审慎决不会被直接有利害关系的人们的激情所削弱。
    全国政府不仅提不出什么正当的战争理由,而且有更多的权力进行调停与和解。全国政府比较稳健而冷静,在这方面和在其他各方面一样,要比得罪对方的州更能深谋远虑地行动。各州的自尊心,和人们的自尊心一样,自然会使他们认为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是正当的,并且反对承认、改正他们的错误与过失。全国政府在这种情况下就不会受到自尊心的影响,但是会慎重而公平地考虑和决定最适宜于使他们摆脱威胁他们的困难的方法和手段。
    此外,大家知道,一个团结的强国提出的道歉、解释和赔偿,往往被认为满意而接受,如果是由一个无足轻重或弱小的州或邦联提出的话,就会被认为不满意而加以拒绝。
    1685年,热那亚州得罪了路易十四之后,曾竭力去抚慰他。路易十四要他们派遣首席执政官,由四名参议员陪同到法国向他请罪,接受他的条件。他们为了和平,不得不屈从这种要求。难道路易十四能在任何时候向西班牙、大不列颠或任何其他强国提出这种要求或得到这种屈辱性的表示吗?
    普布利乌斯
    《联邦党人文集》
    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著
    第四篇 续前篇内容
    (杰伊)为《独立日报》撰写
    致纽约州人民:
    我在前面一篇论文中提到几个理由,说明为什么联合最能使人民得到安全,不让他们遭到由于向其他国家提出正当作战理由而引起的威胁。那些理由还说明,一个全国政府提出这种作战理由的可能性比州政府或拟议的小邦联,不仅更少,而且更容易求得和解。
    但是美国人民对外来力量威胁的防御,不仅取决于他们尽量不向其他国家提出正当的作战理由,而且取决于他们使自己处于或继续处于一种不致引起敌意或侮辱的境地;因为勿需说,作战理由有正当的,也有虚构的。
    事实如此,不管这是人性的多大耻辱,一般国家每当预料到战争有利可图时,总是要制造战争的。不,专制君主往往在他们的国家无利可图时,制造战争,为的只是私人打算和目的,例如渴望军事上的荣誉,报复私仇,野心,或者为了履行能加强或帮助自己家族或同党的私人盟约。这些动机以及其他各种各样只有首脑人物才会受到影响的动机,往往使他进行不符合人民的愿望和利益的非正义战争。但是,除了这些在君主专制国家里比较普遍而且值得我们好好注意的战争动机以外,另外还有一些动机不但影响君主,也影响国家;其中有些动机在分析时会发现是起因于我们的有关状况和环境。
    我们和英、法两国是渔业上的竞争者,尽管他们竭力设法用奖励本国渔业而对外国鱼类征税的办法来进行阻挠,我们还是能够以低于他们的价格将鱼类供应他们的市场。
    我们和英法以及其他大多数欧洲国家是航海业和运输业的竞争者。如果我们认为其中有任何国家会乐于看到我们这两个行业繁荣昌盛,那就想错了,因为我们的运输业的发展不可能不在某种程度上使他们的运输业削弱。他们的利益,尤其是他们的政策,将会限制而不是促进我们的这个行业。
    在对中国和印度的贸易中,我们妨碍了不止一个国家,因为这种贸易能使我们分享他们以前在某种意义上独占的利益,并且为自己提供过去往往向他们购买的商品。
    我们用自己的船只扩大本国商业,决不会使在本大陆或本大陆附近拥有领土的任何国家感到高兴,因为我们的产品价廉物美,加上地处近邻,以及我国商人和航海者的胆识和灵巧,会使我们获得比那些领土所提供的更多的利益,这就超出了有关国家元首的愿望和政策范围。
    一方面西班牙认为对我们封锁密西西比河是适当的;另一方面大不列颠则却把我们赶出圣劳伦斯河,两国都不允许位于他们与我们中间的河流成为互相来往和贸易的手段。
    根据这些理由和诸如此类的理由(在符合慎重精神的条件下,还可更详细地陈述),很容易看出其他各国的人民和内阁可能逐渐感到嫉妒和不安,我们不能希望他们对我们在团结和海陆两方面的势力和影响的发展熟视无睹,处之泰然。
    美国人民知道,战争的动机可能起因于这些情况,也可能起因于目前还不很明显的其他情况。他们还知道,当这种动机起作用的时机到来时,不愁没有进行掩饰和辩解的托辞。因此,美国人民明智地认为,联合和一个有效的全国政府是必要的,它可以使他们处于和保持在一种不致引起战争,而有助于制止和阻碍战争的状态。这种状态存在于尽可能好的防御状态之中,而且必然依赖于政府、军队和国家的资源。
    由于全体的安全就是全体的利益,所以没有政府就不能提供安全,不论是一个政府,还是一个以上的政府,还是许多政府。让我们来研究一下议论中的问题:一个有效的政府在权能上是否不比任何其他数目的政府更加高强。
    一个政府能够集中和利用在联邦任何地方发现的最优秀人物的才能和经验,它能按照全国一致的政策原则行事。它能使各部分和各部门互相协调,对它们进行保护,并使它们都能得到深谋远虑和谨慎从事的好处。签订条约时,它会照顾到整体利益和同整体利益有关的局部的特殊利益。它能把全国的资源和力量用于任何部分的防御,这要比州政府或分散的邦联政府能够做得更容易、更迅速,因为后者缺乏协调和一致的制度。它能使民兵统一训练计划,并且由于把民兵军官放在从属于总统的适当位置,它好象会使他们统一成一个军队,这要比分为十三个或三四个各自独立的军队更有效力。
    如果英格兰的国民军服从英格兰政府,苏格兰的国民军服从苏格兰政府,威尔士的国民军服从威尔士政府,那么大不列颠的国民军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假如敌人入侵,这三个政府(假如它们完全一致),使用各自的全部兵力对敌作战,能否象一个大不列颠政府那样有效呢?
    大不列颠海军,我们闻名已久,如果我们明智的话,终有一天美国海军也会引人注意。如果一个全国性政府不是这样管理大不列颠的航海事业,使之成为海员的培养所如果一个全国性政府不把国家的全部财力和物力用来组织海军,那么英国海军的威风决不会被人赞美。假定英格兰拥有自己的海运和舰队,假定苏格兰拥有自己的海运和舰队,假定威尔士拥有自己海运和舰队,假定爱尔兰拥有自己的海运和舰队,假定不列颠帝国这四个组成部分由四个独立政府统辖,那么不难看出,不用多久它们都会变得比较无足轻重了。
    把这些事例应用于我们自己的情况。假定让美国分为十三个,如果你喜欢的话,或者分为三四个独立政府,这些政府还能建立和维持什么样的陆军,他们究竟想要有什么样的海军呢?如果一个政府遭到攻击,其它政府会赶去援助,为保卫该政府而流血、花钱吗?难道不会发生如下的危险:其它政府由于花言巧语的阿谀奉承而保持中立,或者被过于爱好和平所引诱而拒绝拿自己的安宁去冒险,而且拒绝为邻人提供防御,也许它们妒忌邻人,乐于看到邻人的重要地位被削弱呢!虽然这种行为未必明智,然而仍然是合乎自然的。希腊各邦和其它各国的历史,充满着这类事例,以前时常发生的事情,在类似情况下,并非不可能重新发生。
    即使它们愿意帮助被侵略的州或邦联,那么援助的人力和款项怎么提供,何时提供,又是按什么比例提供呢?这支联合军队由谁统率呢,统帅又将听命于哪个政府呢?和约条款由谁决定,万一发生争执,由谁仲裁,并且迫使它们默认呢?这种困难和不便是同这样的情况分不开的。而一个政府则会照顾到全面的和共同的利益,把全国的力量和资源结合起来,加以管理,它就会摆脱这些困难,从而为人民的安全做更多的事情。
    但是无论我们的情况如何,无论是牢固地团结在一个全国政府下面,还是分为几个邦联,外国对情况的认识和看法必然和实际丝毫不差,并且将对我们采取相应的态度。如果他们看到:我们的全国政府能力高强,管理良好;我们的商业管理深谋远虑;我们的民兵组织适当,训练优良;我们的资源和财政管理细致周到;我们的信用已重新建立;我们的人民自由,满足而且团结;那么他们就更加愿意培养同我们的友谊,而不想激
    怒我们。另一方面,如果他们发现我们或者缺乏一个有效率的政府(各州做对或做错,全由统治者作主),或者分为三四个独立的、也许不够和睦的共和国或邦联,一个亲英、另一个亲法,再一个亲西班牙,也许三个国家彼此相互拆台,那么美国的形象在他们的眼中将显得多么卑贱,多么可怜!她怎么不该不仅被他们轻视,而且还遭到他们迫害呢。不用多久,这种付出重大代价的经验就会告诉我们,当一个民族或一个家庭处于这样分裂的状态时,必然是对自己不利的。
    普布利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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